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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專訪村上春樹    ■洪金珠


  訪談 您在《萊辛頓的幽靈》中,提到自己的寫作並沒有刻意要發想什麼,你現在的寫作也是如此嗎?對您來說,寫作的動力究竟是什麼?
村上:現在我的寫作也沒有什麼發想,我不是因為身邊有個事件,還是突然有個奇想而開始創作,譬如,我在寫「發條鳥年代記」時,剛開始只有一個小的輪廓,有個人物。至於要為成什麼樣的小說,我完全沒有任何的設定,我只是一直寫,故事就一直發展。簡單的說,我寫小說就像在說故事一樣,剛開始有個起頭,後來因為聽故事的人發問而引起說故事的人連想,結果故事的內容發展到原先自己完全無法想像的地步,結尾出跟開頭一樣有很大的差異。基本上,我寫小說也類似說故事般,沒有特定的方向或規模,更沒有任何的主張。
我認為,每一個人只要活了幾十年,都會留下自己的記憶影像,差別只是在多數人都是亂七八糟地放在心靈抽屜內,若請他們把屬於自己的記憶影像整理出來,他們可能會覺得不知如何著手。我認為,只要經過訓練,通常多數的人都能夠把自己的影像整理得很好。而我的小說,只是把自己內心的抽屜一個一個打開,把那些應該整理的整理好,又把那些能讓大家起共鳴的東西以文字表現出來,呈現給大家而已。因此,剛開始著手整理時,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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