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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的時候醒來,我的手心有隱隱的疼痛,看見掌心有紅色深痕,該是被書棱壓到,原來讀書的時候又悄悄睡著。
我坐起來,拿開枕邊的書,還是那頁,“'憶起我穿白紗的妻子'。這句話讓人一听就哭了。”我的心,又一次無法抑制的悲傷。   
整個四月我幾乎都在讀這一本書,用所有細碎的時間,讀了不知幾遍。而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你曾經寫:“愛是懷疑。對懷孕的恐懼。對人性本身的失望。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極力掩飾時常出現的瘋狂舉動。自卑。
熟稔時間無情。一直有記錄夢境的習慣。
簡單來說,它(《巴別塔之犬》)所呈現給我的,是一個同樣感到無望的女人,在以為自己得到救贖之後,從蘋果樹上跳下來,結束生命。   
愛情拯救不了迷惘的靈魂,我不得不戴上杰妮弗的笑臉假面,無休止地與生活做愛,並一樣抵達高潮。”   
——去年八月,你為了這樣一本書精神恍惚,甚至痛哭失態。我曾問你生活如此悲觀,我們為什麼還要活著。
你的回答與露西如出一轍:“當你想放棄一切,腦中就不會有親友的影像;當想到他們的痛苦時,你就不會再有勇氣 ​​自殺了。
”也因此你一直保持在此間邊緣。我們有家人,有愛人,有朋友,可是所有這一切都不足夠。
如何對抗虛無。對抗時間。以沉默以眼淚以食物以愛情嗎。   
可是愛情。保羅失去露西後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
尋求任何一種可以求得妻子死亡真相的方法,甚至研究如何讓唯一的目擊者羅麗(愛犬)說話。
他深愛著妻子。卻在她死後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真正了解她。
他們肌膚相親,靈魂卻始終陌生。
當露西死前設置的謎底解開,竟是她第一次講給他的神話台詞:
“假如我早知道這件事,我就會挖出你的眼睛,換成泥土做的眼睛;
假如我早知道這件事,我就會挖出你的心,換成石製的心。
”這樣,保羅就不會如此悲傷了。是的,她也愛他。但仍無法填補她內心的絕望。
除了 ​​死亡。   
讀書的時候,我常常禁不住落淚。他說他記得妻子穿白紗的樣子。
他記得她在婚禮上走來,雙手抱著一束鮮紅色的花。
他記得她生氣不理睬的時候,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他記得她睡覺時的呼吸聲。
以及雙手抱住她的感覺。而我,依舊沉默不語,只是以這一本書,以我的方式追隨著你。再也不會有人,以這樣的方式愛你。
即使你說,友情與愛情一樣,也會有一天消逝的吧。然我仍會記得,你我共享的每一個陰暗時刻,你向我描述的奇異的夢境。
會記得你為我的生命帶來的慰藉,和悲傷。   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你亦明白,遺失與缺憾,生命便也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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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菓》裡還有些詩句也預言了楚戈這一生的生命情境,例如:
「我通向無涯的路上,須行經世俗的冰原和鱷魚的地帶。」——〈第一行程〉
「人在泥土上漂泊著,泥土在海中漂泊著,海在烏有中漂泊著。」——〈呵海〉
「無中生有了戲劇性,生有了驚鴻。你是海角,我是一片空無。」——〈海角〉
「我渴望背負一切諾言,請求進入一切有門的房子理面,但我流浪太久,無復有行走的慾望了。」——〈射擊〉

但他後來寫了一首散文詩〈行走〉,自稱未完成,任何人都可接力,長年以來備受文友激賞:
「……生用死行走/熱用冷行走/冷用冰行走/有用無行走/動用靜行走/……行走用行走行走……。」

二○○二年他去舊金山開畫展,順便參加灣區華文作家現代詩朗誦會,看到綽號「老朋友」的紀弦,綽號「音樂」的瘂弦,以及林文月、朱寶雍等人都在場,興奮得在那首詩的後面即席接力:「老朋友用表演行走/瘂弦用音樂行走/林文月用美麗行走/朱寶雍用陶藝行走……。」一時掌聲雷動,舉座皆歡。


楚戈最後一本散文集《咖啡館裡的流浪民族》二○○五年由九歌出版;寄給我的贈書扉頁寫著「季季,我們一起走去」。我不明白「一起走去」何處,見面也都忘了問明。如今他走了,那句話如果意指生命的終極處,我也許慢了好幾步,就套用本篇的篇名學寫〈行走〉接力詩四句,向這位永遠的赤子,多才又多情的老友,真心誠摯的作別:
傷口用微笑行走/喧嘩用冷靜行走/楚戈用袁寶行走/道別用道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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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8 Tue 2010 14:16
  • 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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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的是統一的皮鞋,端的都是統一制式的槍,哪像老鬼的同志。
老鬼的同志來自五湖四海,使的武器五花八門,口音南腔北調,怎麼可能這麼整齊劃一?
一場驚心動魄、意志與才智的較量,還原一段無名英雄的傳奇……
★ 第六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
★《人民文學》年度最佳長篇小說



一棟鬧過血光之災的空樓,幾個在夜色掩護下陰謀般潛入的軍官,
像一把殺過人的刀,落入一隻殺過人的手裡……


故事發生在1941年春夏之交,日僞時期,對日抗戰進入新「三國」時期,汪精衛的南京國民政府,蔣介石的重慶國民政府,毛澤東的陝甘寧邊區政府勢成三足鼎 立,各自為政,互為掣肘。地點則是在素有天堂之譽的杭州,西子湖畔,一棟因鬧過血光之災而顯得陰森可怖的院落--裘莊。小說講述代號「老鬼」的共黨間諜, 打入日僞情報組織內部,提供重要情報。但在緊要關頭,日僞截獲情報,切斷傳送路線,「老鬼」也被監控,面臨身分暴露的危險。在裘莊裡,「老鬼」與日僞以及 同樣打入該組織內部的國民黨軍統特務周旋,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層層的謊言、陷阱與殘酷的刑求,使裘莊陷入恐怖的混亂中。最後關頭,「老鬼」不得 不犧牲生命,設法將情報傳遞出去……

錯綜的線索,難解的謎團,生與死的抉擇,誰能在這場意志與才智的較量中贏得最後勝利?

◆華語諜報小說之王——麥家,繼《解密》《暗算》後最新力作
◆李冰冰、周迅、黃曉明、蘇有朋主演華語諜戰鉅片《風聲》原著小說




關於作者:「中國的丹.布朗」諜戰作家--麥家
中國軍旅諜戰作家。1964年生於浙江富陽,畢業於解放軍工程技術學院無線電系、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從軍17年,歷任軍校學員、技術偵察員、 宣傳幹事、處長等職。後轉任成都電視台電視劇部編劇,現為杭州市文聯專業作家。著有長篇小說《解密》、《暗算》、《風聲》,小說集《紫密黑密》、《地下的 天空》、《讓蒙面人說話》、《充滿愛情和悽楚的故事》,隨筆集《捕風者說》、《人生中途》,中篇小說《陳華南筆記本》,短篇小說《兩位富陽姑娘》。曾獲得 第六屆國家圖書獎、第七屆茅盾文學獎、第六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及新加坡「華語文學獎」等。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暗算》一開中國特情影 視劇之先河,深得觀衆喜愛。

 

 

 
 


 


 

 

 

 緣起
  作家:漂泊與返鄉的糾結


  2009年年初,《麥家文集》由浙江文藝出 版社推出。出文集對麥家不是第一次,但是在杭州舉行文集首發,對於他本人則有特殊意義——這意味著一個十七歲就離開家鄉富陽,在外漂泊數年的作家,最后終 於決定返鄉,從一個差不多已經定居成都的作家,變成地地道道的杭州作家。作家與故鄉有什麼樣的隱秘聯系?為什麼許多作家寧願漂泊而遲遲不願返鄉?這一串有 趣的文學話題由《麥家文集》牽出來,由專程從成都趕來參加文集首發式的作家阿來以及廣東評論家謝有順與麥家本人一起探討——他們共同亮相於杭州的文瀾講 壇,有了一次同行加朋友式的文學互動。

  作為第一讀者,讀到這份長達一萬多字的速記資料,深感有趣的地方在於,它雖然圍繞著《麥家文 集》的出版而做,談話的內容卻極為寬泛而有延展性。它甚至展現出一個作家輕易不會被碰觸到的那一面,又都與文學以及對文學的理解密切相關。 

   就麥家而言,盡管因為《暗算》廣受關注又備受爭議,但他似乎一直沒有等到一個機會,為他的文學作充分的解釋與表達。甚至讓大家知道,除了《暗算》,他還 有私自十分珍愛的神秘《黑記》。另外,《麥家文集》中的其他小說,也同樣可圈可點,把它們綜合起來打量,才能了解一個全面、立體的小說家麥家。

   這樣的麥家,到底是通俗類寫作還是純文學寫作,結論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通過一套文集的閱讀,人們更能清晰地看出,他在文學之路上的左右探試, 直到后來道路才越來越明晰。我們隻能寄希望於他在這條選定之路上走得夠遠、夠獨特。

  在外漂泊十七年,故鄉對一個作家到底還有沒有誘 惑,麥家用自己的選擇証實了誘惑的存在。但是漂泊對於作家的意義,也在這次談話中被作家阿來特別提到。

  因為篇幅原因,我們僅選取了談 話的一部分,主題就是“文學與故鄉”。

  ——編者題記

  作家與故鄉,一種神秘的牽連
  阿來:作家歸 故鄉,是一種歸宿


  主持人:我們今天一個主題,是文學與杭州,為什麼確定這樣的一個主題,當然是因為麥家先生多年漂泊在外,現 在終於回來了。但這樣的話題會不會讓阿來老師心情比較復雜呢?他們在成都是好朋友,一對文壇兄弟,現在麥家突然撤了,回家了,阿來會不會有點孤單,怎麼看 待這樣一個事情?

  阿來:我覺得一個作家回到故鄉,也是一種歸宿吧。我相信杭州這樣的城市本身有一個比較深厚的文化傳統,這裡出去的作 家想回來也很正常。提到杭州,我就會想起兩個人,一個就是老在我旁邊嘮叨的這個人(麥家),他這種嘮叨很舒服,老嘮叨一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人,明末散文 家張岱。我自己的母語不是漢語,我對漢語操控得很漂亮干淨的人非常崇拜,張岱就是我心目當中的一位大師。

  有些時候,大家在談論中國文 學的風格時,經常把杭州和成都放在一起,覺得這兩個城市都比較休閑。但是我經常看到差別,我在成都經常嘲笑成都,我覺得成都的休閑有一個特點,就是自己消 費自己,這是受地理條件限制。它旁邊都是鄉村,都是文化水准、經濟水准比較低的地方,所以隻能是自己消費自己。杭州不一樣。杭州旁邊有上海、寧波,杭州的 休閑是要給別人提供消費的,因為有外在壓力,所以它會努力去提高。麥家離開成都,回來這兒,可能有這個因素吧,他也想努力提高自己。我眼中的麥家,是個愛 嘮叨的人,很固執,一個事情一定要想明白,就像他的小說,也就是在這麼一個狹小空間裡,有一個事情一定要去詳細弄清楚。而成都人的性格不是這樣的,成都人 覺得有這麼一個意思就行了。這一點上,麥家確實不是成都人,他身上的愛嘮叨、固執這些東西,在成都是不和諧的,回到杭州后,我想這個城市會幫助他把這些特 點發揮得更好。

  麥家:11歲那張杭州地圖,打通了數學和文學的暗道

  主持人:每個作家都有一定的精 神背景,我想問問麥家,成都和杭州到底是哪個讓你變成了今天這個你?

  麥家:說是杭州人,其實我對杭州是最不了解的。因為我是富陽人, 杭州下面一個縣,小時候隻來過杭州一次,17歲離開了老家,然后就一直在外省,在部隊的17年裡,我呆過6個城市,加上杭州是7個城市,這7個城市中我最 不了解的就是杭州。

  我小時候隻來過一次杭州,是11歲那年。那時印象非常模糊,也就是看看西湖。所以,童年的印象當中一直有一個錯誤 感覺,是跟杭州地圖有關的。那次來杭州,父親替我買了一張杭州地圖帶回家,這張地圖很長一段時間成為我的一個讀物,經常看,像看書一樣的看。你們知道,杭 州這個城市是狹長形的,地圖上的公交線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不了解,不懂,慢慢地地圖就在我腦海裡變成了一個棋譜。真的是一個棋譜。我想象杭州就是一個 巨大的棋盤,圍棋盤。圍棋都是很神秘的,圍棋和象棋有根本的區別,象棋車馬炮,各有各的定勢,車隻能直來直去,馬隻能跳來跳去,炮必須隔一個才能打。圍棋 子本身是無大小、無特權的,你可以把它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也可能是零,關鍵就看你怎麼放,放在哪個地方。這就是圍棋的神秘。我小時候愛下棋,但下得多的是 軍棋、象棋,圍棋其實也是半懂不懂的,恰恰是這種半懂不懂,最容易產生聯想,胡思亂想,以致把杭州就想成一個圍棋盤了。 

  由於我從小 覺得杭州是一個圍棋盤,我就把杭州想得很神秘,后來我想圍棋其實就是數學。文學和數學本來是不搭界的東西,而我恰恰是從數學進入到文學的,這到底是怎麼回 事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跟我把杭州地圖想成圍棋盤有關?或者說會不會是那個荒唐的想法(把杭州想成一個棋盤)幫我打通了數學和文學的暗道?隻有天知道了。

   謝有順:風格化強烈的作家,都有一個文學的故鄉

  主持人:一張11歲看到的杭州地圖,啟蒙了麥家的文學之路,這是很神 奇的。我們今天三位,麥家和阿來正好是跟成都和杭州兩個休閑城市有關,我們是不是可以從文化的角度,來談談一個城市跟作家的關系。謝教授先來聊一聊。 

   謝有順:作家跟一個地方的關系,往往是感性的,或者用麥家的話說是神秘的。寫作和地方之間的關系,叫故鄉的關系。這是文學界非常重要的一個主題,我們稍 微回想一下,那些我們所敬重的文學大家,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寫作的根據地,他的感受是怎麼來的,他的細節,他筆下的風俗人情從哪裡來的,就是他的根據地。有 根據地的作家,他扎得深,同時也能夠很快地風格化。

  盡管麥家寫作的方式比較特別,他寫的都是封閉空間裡的人,但是看過他《暗算》后面 一部即《風聲》的人都會知道,麥家有意把他的密室安放在西湖邊。這是一個暗號,這樣的房子放在蘇州也可以,放在海南也可以,放在杭州也是跟他童年的記憶, 那個地圖的影響有關,這就是一個地方對作家的影響。

  阿來:我談民間,也是在談論故鄉

  主持人:剛才 謝教授講到了作家內心的故鄉,阿來曾經出過一本書,叫《阿壩阿來》,非常符合謝教授講的故鄉和文學之間的關系,阿來老師不妨講一講西藏的文化背景和你的文 學創作。

  阿來:這是部短篇小說集,名字是出版社起的,他們想把作家直接跟他所書寫的背景聯系起來吧。說起我自己的故鄉情懷,可能比較 有意思,我們那邊的人很小就接觸文學,這種文學和你們因為學校識字而被灌輸的文學不一樣。藏族的老百姓,除非你出家當了僧侶,別的人都是文盲。但是文盲也 有文盲的文學,它的歌唱,它的民間故事,它的史詩,都是一種口頭文學。所以,當我剛剛會聽話時,這種東西已經滲進來了,那些民間故事,那些民歌與史詩,都 不是一個很短暫的創作,而是世世代代的人加工、完善而來,每代人都加入了自己的情感經驗。我成為一個作家,可能跟這種民間文化中非常濃厚的文學交融有很大 的關系。所以像后來我老是講,我們今天討論文學的來源,我們的精神世界的時候,我們可能總是從書面文學的角度進行梳理,但是在非漢語所在的地方,在少數民 族的作家那裡,還有另外的精神緣由,就是民間文學。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談民間也是談故鄉。

  作家與漂泊,一種文學的需要
   阿來:文學需要一種漂泊感


  主持人:剛才談到了西藏和阿來的關系,我特想問一個問題,阿來你作為西藏的民間文化下成長起來的 童年、少年、青年,后來進入漢語文學的體系,構不構成一種包裹?第二個是阿壩的阿來到成都的阿來,成都的阿來顯然是另外一種漂泊,這對你和你的文學性格的 產生有什麼影響?

  阿來:今天,我們經常用一個詞叫全球化,現在是全球化時代。其實在我們沒有進行經濟交往之前,不同的民族之間,不同 的文化之間,交流早就頻繁展開了。全球化造成的結果是有越來越多的人不在自己的故鄉,不在自己的民族,不在自己的國家,不在自己的文化當中生活。比如諾獎 得主奈保爾,本來是生於特立尼達的印度人,后來在英國寫作成名。這種生活肯定帶來嚴重的漂泊感,但是回到寫作,人有一點漂泊感,是有正面意義的,它使你變 得比較敏銳——對處境的敏銳以及對另外一種語言的敏銳。 

  我覺得用漢語寫作,對我來說反而有特別的敏感,因為我以前的語言不是漢語, 讓我用漢語寫作就有一種漂泊感。

  謝有順:漂泊感,詩人需要,小說家不需要

  謝有順:有個流亡詩人, 叫米沃什,他是從波蘭流亡出去的,他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波蘭在我身上,他是帶著祖國和故鄉去行走與寫作的。對詩人來說,他描述萬事萬物,歸結點是要表達 自己的胸襟和對世界的看法。小說家雖然也在表達對世界的看法,但首先是要具體描繪世界,他要塑造一個世界真實的形狀,這個跟詩人有很大的不一樣。比如“欲 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我們會知道蘇東坡對西湖是什麼感受,但是你不知道西湖具體多大,什麼樣子。這點和小說家不一樣,小說家必須寫到具體的眼 神動作。從這個意義上,我們發現,中國一個非常獨特的地方,就是詩人在路上、在流浪中的詩作很多,就因為他追求一種漂泊感。而小說家要描繪具體的生活樣 子,四處漂泊對他可能就不利了。

  麥家:我的文學與地域關系不大,要說有,是化學反應,而非物理反應

  麥家:我主動 要求說話,因為有順剛才的話安慰了我,讓我突然有了說話的沖動。其實我在外那麼多年,回來的機會很多,但我一直不選擇回來,為什麼?因為我暗暗告訴自己, 既然想當作家,精神上漂泊一點可能對我有好處。不過最后我還是回來了,年紀大了,受不了漂泊了。回杭州,結束了漂泊,我又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江郎才盡的 暗示?謝有順這樣一說,就等於是說,我是可以回來的。因為我不寫詩,我隻寫小說。

  說到杭州與文學,我坦率說,這個城市包括富陽,包括 我生活的村庄,和我的寫作沒有構成必然的關系。我的父親是一個右派,外公是個大地主,爺爺是基督徒。我1964年出生,正好趕上“文革”,頭上戴著三頂大 黑帽子,特別受歧視。我11歲開始寫日記,寫到21歲,36本,遠遠超過了我小說的數量。為什麼寫,就因為別人瞧不起我,不跟我玩,我跟外界交流的渠道被 阻斷了,要找到交流出口,隻有這樣。寫日記就是對著鏡子說話,把自己的內心交出去,同時也通過寫日記,把我的內心拓開。海明威曾經說過,作家最好的訓練是 辛酸的童年。我也有同感。

  主持人:故鄉就真沒有給你的作品帶來什麼靈感嗎?

  麥家:有的。《暗算》中的阿炳,有一 個原型。我老家富陽一個很大的村庄,有上萬人,村上有一個傻子,他甚至連爸爸媽媽都不會喊,沒什麼生活自理能力,但他有一個奇特的功能,就是可以報出村裡 所有人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哪怕是才一兩個月的孩子,他隻要看一眼就可以報出來。我一直想,這個人很神奇的,我如何把他寫成小說。但如果就這樣寫, 頂多就是一個奇聞軼事而已。后來有一天我突然想到,這傻子的特異功能不是在眼睛上,而是在耳朵上。就是說,他那個本事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而是靠聽出來 的,這樣我覺得有那麼點意思了。我就安排他有一天去為國家從事偵聽工作,成為了民族英雄。這樣一來,這個人就和我們有關系了,不再是我們老家的一個人,而 是我們國家的一個英雄。這就是生活和小說的關系,不是對生活作簡單的物理反應,而是要作化學反應。
 
(責任編輯:雷志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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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是個普通的十六歲高中生,

 

某天她迷迷糊糊醒來,

 

發現自己捲入一種與平時類似卻又相異的生活。

 

她的家莫名其妙被佔據,

 

父母不見了。

 

在碰到許多無法解釋的怪事之後,

 

阿幼終於理解,

 

她就像愛麗絲掉入兔子洞那樣,

 

不小心走入了夢中世界。

 

若要找回原來的生活,

 

她必須找到夢境的出口...

 

轉載 http://blog.yam.com/souslalune_0c0/article/23408527

 

《遺失的玻璃珠》描述罹患阿滋海默症老人的故事。
片中時空虛實難辨,如同身陷迷途,曲折沒有盡頭,像做了一場醒不來的夢。
錯亂的記憶片段,如夢似幻的年輕歲月,拼貼出這場弔詭的夢境。
女孩腳步所追隨的美好,混著腦海裡翻騰的,現實中殘缺的,淒美得教人鼻酸。
那顆滾落的玻璃珠,似被掏空的心靈,失去了重力,把一切歸零。
如果患者所臨的世界是夢,他們可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掉入夢裡?
夢裡的時間仍正常規律嗎?還是夢裡沒有時間表,也沒有出口?

沒有了記憶,我們還完整嗎?還是個完整的人嗎?

試想像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從哪裡來,惦記著那老想不起來卻很重要的人,
身旁的事物變得陌生疏離,活著該多麼無助。
對一旁照護的至親而言,精神上也飽受被摯愛所遺忘的折磨與傷悲。
即使醫療科技再進步,只有照護者給予耐心扶持,才可能幫助他們成為完整的人。
──就只能做到陪伴,剩下的我想還是交給上天。

我衷心地期盼,我能牢牢記住所有我最愛的人以及深愛我的人。
直到死去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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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不美好?

 

Eldorado

 

柏利藍納Bouli Lanners

 

比利時Belgium│2008│35mm│Color│78min

 

染上毒癮的艾利非法闖入伊凡的公寓,經過一夜的對峙,伊凡終於逮到了這個迷糊笨賊。奇怪的是,伊凡不但沒報警,還帶著無助的艾利前往邊境探視雙親。一路 上,詭異的大叔、裸奔的男子、從天而降的小狗等謎樣小插曲不斷發生,讓這段旅途瀰漫著惆悵而奇特的氣息。各自背負著沉重過去的兩人儘管衝突不斷,卻也逐漸 走進彼此的內心世界……。一部詩意而絕妙的公路電影,在悠緩的節奏和色彩繽紛的風景間,宛如吉姆賈木許筆下的人物,失足墜入文溫德斯的寂寥公路,以冷冽的 幽默感呈現出百般無奈的憂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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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次,才發現敏敏跟他共同擁有的是一大片完整的生活記憶,

 

而他跟他之間,不過是一個、一個的點,再怎麼刻骨銘心也連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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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過去的一切都鎮在這間熄了燈

 

 

 

聲音是熟悉的而熟悉的背後卻是一片全然的陌生

 

 

 

人不應一直在小情、小感;小傷,小悲中磨蹭,那會使你的人,你做的東西都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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